回顧王菲的成名史，除了天賦異稟之外少不了一絲運氣的成分，香港樂壇的斷層讓她成為「歌壇天后」。
除了讓人誇誇其談的唱功之外，為她的人生經歷添上精彩一筆的，還有她的數段情史。
1969年的8月8日，身為女高音的夏桂影正在台上演出，腹部突然傳來陣痛。
她意識到自己要生了，連忙和領導告假。
當天北京協和醫院，王菲呱呱墜地。
幼時的王菲和父母相處的機會寥寥無幾。
父親是煤炭工程師，母親則是煤炭文工團的歌手。
倆的工作地點都是外地的礦山，一工作就是十天半個月。
王菲出生之後不久，就被託付給了鄰居家的大媽。
大媽是個好人，自己有七個兒女，但對待王菲還是視如己。
無數個晚上王菲在大媽的歌聲中入睡，因為年紀太小，她甚至分不清誰才是自己真正的媽媽。
父母偶爾放假回來把她接回家，她也嚷嚷著要跟大媽睡。
王大媽無私的愛，彌補了父愛與母愛的缺失。
但好景不長，大媽的小外孫適時出生了，她要幫女兒帶孩子，分身乏術。
父母沒辦法，只好狠狠心把王菲送去全托班。
在一群吵吵鬧鬧的小朋友中，王菲顯得不合群，常常自己一個人發呆。
但在丟手絹這個小遊戲裡，她找到了自己的興趣。
「丟丟，丟手絹…」
唱起歌謠的時候，王菲彷彿被打開了興奮的閥門。
托兒所的阿姨們也常常誇她聲音動聽，讓她做領唱。
4歲這一年，王菲被送到了上海的姑姑家。
寄人籬下的日子，王菲過得並不快樂。
姨媽一家收入有限，上海家庭又習慣精打細算，桌上幾乎沒有什麼油水，水果也捨不得買。
更難熬的是，王菲融不進表兄弟、表姊妹的圈子，許多時候只能獨處。
一直到了上小學的年紀，王菲被接回了北京。
但家中的冷清光景與從前相比別無二致，父親再一次被下放，母親也依舊十天半個月不著家，王菲上學放學都是孤身一人。
好在唱歌這件事上，王菲找到了自我價值。
因為清涼的歌喉，她被選為文娛委員，大大小小的節目上她總是焦點，還入選了銀河少年合唱團
即將上國中的時候，父親回到了北京，但王菲期待中的閔家歡樂並沒有到來。
回來後不久父親就辦妥了手續，隻身去了香港。
父親一走，北京家裡就只剩下了母女二人。
操持家務和教育子女的壓力一下子都落到了母親夏桂影的頭上。
獨自帶孩子的壓力，望女成鳳的期盼，讓夏桂影對王菲極為嚴苛。
此時的王菲又恰好處在青春期。
害怕孩子學壞，夏桂影制定了條條框框，放學後甚至是週末都不允許出家門。
但王菲生性愛自由，稍不留神就逃出了家門，夏桂影哪裡管得住，逮捕到了就一頓暴打。
那幾年間，王菲和母親的隔閡很深。
因為把精力分散到了文藝活動上，上到高年級的王菲成績平平，沒有如母親的期待考上重點國中。
如此一來，母女倆的矛盾又加深了。
母親把沒考重點國中歸咎於不務正業，禁止她再唱歌。
但哪禁得住？
學生頻頻拿校外文藝大獎，學校也開心。
王菲與老師成了同一戰線上的人，常常聯手瞞著夏桂影。
學校裡每每搭起舞台，總少不了王菲的獨唱，模仿起鄧麗君來，她可以以假亂真。
她是學校中的風雲人物，膚白貌美，唱歌又好聽，少不了追求者。
那時王菲去滑旱冰，總有男生伸出腳絆倒他，然後再假意攙扶，藉此搭訕。
即便走到哪裡都是焦點，王菲還是清冷的模樣。
男生們聚在一起，逗她笑，她也從不搭茬，最多笑笑。
上到高一的時候王菲迎來了機遇，一家唱片公司打算發行一張翻唱鄧麗君歌曲的專輯。
因為成本有限，想找新人來唱，幾經找尋，他們發現了王菲。
王菲起初忌憚母親，不肯答應，公司不想放過這塊寶，便主動找夏桂影干涉。
但結局不出所料，吃了閉門羹。
無可奈何，公司只能找到了王菲的父親王佑林，請他來勸妻子。
王佑林費了一番口舌，夏桂影才鬆了口。
於是乎，王菲的第一張專輯《風從哪裡來》就這樣橫空出世了。
因為銷量不錯，公司又為她訂製了第二、第三張專輯。
1987年，王菲拿到了廈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但入學沒多久，她便來到了香港投奔父親。
初到香港，王菲對一切都感到陌生。
為了讓她趕快適應新環境，父親為她找了模特兒訓練班。
王菲身材高挑、皮膚白皙、五官大方標緻，在同學之中鶴立雞群，頗受老師的青睞。
但由於語言不通，加上訓練枯燥，王菲很快就厭倦了。
那之後，父親又帶著她拜訪了音樂大師戴思聰。
戴思聰本是內地人，與王菲交流無障礙，又因王菲天資聰穎，一點即通，師徒之間惺惺相惜。
一段時間之後，戴思聰把王菲推薦給了新藝寶唱片公司。
只見過一面，新藝寶公司的陳小寶就篤定了王菲的資質，定下了簽約的事項。
考慮到要迎合本土口味，陳小寶提出要給王菲進行粵語培訓，還要幫他改名「王靖雯’。
單改名這一點，王菲就很不爽，她還是喜歡原名。
她私下和師母發過牢騷，戴思聰也找過陳小寶交涉，但陳小寶還是一意孤行，堅持讓她改名。
第二年，王菲發行了專輯《王靖雯》，口碑不錯，銷售量尚可。
但港人骨子裡排外，有媒體直呼她北姑，有小報揶揄她老土。
之後的第二、第三張專輯都是銷量不佳，公司也動了冷落王菲的念頭。
王菲苦悶不已，常常回到北京，到各個娛樂場所找消遣。
那是90年代前後，本土搖滾的初春。
不見光的底下，一群年輕人在追逐夢想的光，一個樂團如同雨後春筍。
在各個充滿赤誠而不羈的圈子裡，王菲找回了自我。
正是在此時，王菲認識了初到黑豹樂團的欒樹，沒多久兩人便發展成為了男女朋友。
1991年，黑豹樂團到深圳演出，王菲帶著經紀人陳健添一起看他們的演出。
一番牽線搭橋之下，黑豹簽約了滾石樂隊的子公司勁石樂隊，當年便發行了他們的第一張專輯《黑豹》。
在蟄伏地下多年的他們，終於被納入了專業唱片公司的運作。
這一年的10月，王菲與竇唯被樂團成員支了出去買飯。
人出去了，飯卻久久不見回來。
根據一個老大爺描述，竇唯和一個身材高挑的女孩進了四合院以後，待了一宿。
一宿過後，王菲察覺出了自己對竇唯的感情，和欒樹一刀兩斷。
而愧對於欒樹的竇唯也退出了黑豹樂團。
但此後王菲並沒有和竇唯雙宿雙飛，因為此時竇唯的四合院裡還有正牌女友坐鎮－姜昕。
只是倆還處於分分合合的狀態，拉扯不清。
也是這一年的年底，經紀人陳健添與王菲鬧得不愉快，把王菲的經紀合約以200萬台幣賣給了滾石樂隊。
對於此舉，王菲非常不爽。
一氣之下她出走香港，跑去國外學習。
在此期間，王菲一直與竇唯保持著書信聯繫。
而姜昕在短暫和竇唯鬧脾氣之後，又回到了四合院。
但竇唯並沒有把他與王菲的事如實相告。
1992年大年初一，王菲打電話給恩師戴思聰拜年，就是這一通電話，又把她勸了回來。
戴思聰為她分析了一番香港樂壇的局勢，告訴他梅艷芳已宣布不再參與獎項競爭。
她之後，香港樂壇後繼無人，王菲外形好、唱功好，有大把的勝算。
年初三，王菲回到了香港，戴思聰當即把她引薦給了音樂經紀人陳家瑛。
陳家瑛非常滿意王菲的資質，與她一見如故，逢人便說自己簽下了一個嗓子好得不得了的女孩。
本準備立刻為王菲炮製第四張專輯，可就在這時她手下的另一個藝人陳百強突然暈倒，昏迷不醒。
專輯一事，只好擱置。
當年的8月，王菲的第四張專輯《Coming Home》橫空出世。
這次王菲出名了，專輯斬獲了年度的勁歌金曲等各大獎項，推出短短一周就已售罄。
在香港站穩了腳跟，可惦念的還是北京城裡的那個人。
兩顆芳心掛在了自己身上，竇唯心安理得地腳踏兩條船。
王菲去香港時，竇唯就和姜昕卿卿我，王菲回北京了，竇唯就和王菲好。
1994年，王菲把「王靖雯」這個名字扔進了垃圾桶，用回父親給她的真名。
5月，已簽約了滾石子公司魔岩唱片的竇唯發行了專輯《黑夢》，他與何勇、張楚一起被稱為「魔岩三傑」
9月，竇唯把王菲帶回了四合院，姜昕也在場
兩個女孩不肯分食這份愛，逼他做出一個選擇，最後竇唯選了王菲。
第二天，姜昕搬離了四合院。
這段轟轟烈烈的三角戀，以薑昕的退場畫上了句點。
兩個女孩都不知道，這場三個人的遊戲，早已加入了第四人。
在拍攝《黑夢》封套的時候，竇唯與攝影師高原已開始了柔情蜜意。
12月，魔岩三傑在香港紅磡辦演唱會。
一群身上不帶絲毫港台色彩的內地年輕人入侵了香江的土地，對港台發動了反擊。
魔岩三傑之一的何勇大放厥詞：
」香港這片土地沒有音樂。」
「四大天王除了張學友都是小丑。」
台下有噓聲，圈中有叫好聲。
而高原是這場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盛宴的記錄者。
王菲事後被問到如何看待何勇的發言，她毫不諱言：「氣什麼，他說的是事實。」
那年頭，她的歌是港樂的一部分，骨子裡卻是搖滾歌手們的赤裸坦蕩。
不難理解，為何當初的她要執迷不悟地闖入姜昕與竇唯的二人世界。
這是1994年，華南水災，華南江南地區20多個省份遭遇洪災。
九月十月的時候，一眾歌手在溫哥華開演，為水災募款。
王菲也在此列，演出結束之後，有個14歲的小歌迷請她在自己的牛仔褲管上簽名。
回家之後，這條牛仔褲成了小歌迷的珍藏，捨不得再穿。
而這位小歌迷就是那時已和狄波拉移居溫哥華的謝霆鋒。
當然，此時距離他們的情緣開啟還有幾年時間。
1995年，香港狗仔蹲守在竇唯的四合院附近，守了一夜方才等到清早上出來倒夜香的竇唯。
王菲也隨後走向散發著難聞氣味的公廁，睡眼惺忪。
用手遮住口鼻，身上是寬鬆的大T恤和短褲。
1996年的年初，王菲發現自己懷孕了。
竇唯率先開口：「結婚吧。」
等到一切都打點好了，他又說：「我真不是個好男人，你要不要在想清楚一下？」
婚前的一個月，王菲發行了專輯《浮躁》，這張唱片的風格迷幻又玩味。
雖然沒有得到國內市場的青睞，卻讓她在海外聲名大噪，令她登上了《時代》的封面。
1997年1月，王菲被送進了護送自己誕生的北京協和醫院，誕下了一個六磅女嬰。
他們給寶寶取名為“竇靖童”，竇唯的“竇”，王靖雯的“靖”。
1998年底，王菲的母親因病去世，飽受喪母之痛的時候，她親愛的愛人又給她沉重一擊。
傳聞，王菲與好姊妹一同回到北京的住所，開面卻見竇唯正與高原廝混。
那英仗義，指著高原的鼻子破口大罵：「人家結婚了，你瞎眼了嗎？」
1999年的3月，王菲在東京辦巡遊，竇唯也剛好在東京有演出。
竇唯雖有去看王菲的演唱會，但在慶功宴上夫妻二人毫無交流，空氣中瀰漫著冷戰的氣息。
有記者希望拍一張王菲和竇唯的合照，卻遭王菲拒絕。
慶功宴後，兩人分居不同的飯店。
第二天，頭版頭條印著大字“王菲婚姻亮紅燈”
當日採訪，記者問王菲：「你和竇唯現在是什麼狀況？」
王菲聞言，一剎那黑臉，冷聲道：「關你什麼事？」
也是這3月，竇唯被拍到和一個年輕女子出入餐廳。
記者嗅到硝煙，直接上前發問：「可以介紹一下你這位朋友嗎？」
以為會坐冷板凳，沒想到竇唯毫不掩飾：「我的愛人，高原。」
3月20日，高原接受了記者的訪問。
被問到和竇唯這段關係已經持續多久了，她說：“五年。”
3月23日，王菲回到北京，隔天便向律師諮詢離婚事宜。
8月，兩人正式辦妥離婚手續。
這一年的9月，王菲推出了專輯《只愛陌生人》。
裡面有一首《百年孤獨》是林夕專門寫給離婚後的王菲的：
心屬於你的，我借來寄託，卻變成我的心魔。
你屬於誰的，我剛好經過，卻帶來潮起潮落。
邁入千禧年，該翻頁了。
2000年3月12日，王菲與謝霆鋒被媒體用長鏡頭捕捉到了甜蜜滋味。
兩人在酒吧的昏暗燈光下，相對而坐，各自的身子傾向彼此。
這一年，謝霆鋒19歲，出道不過短短三年，已被譽為四大天王的接班人。
這一年，王菲剛過而立之年。
兩人懶得向媒體報告戀愛歷程，起初被媒體問到，都是矢口抵賴。
但紙包不住火，3月21日，倆被拍到一起赴京。
27日，王菲發表了聲明，希望媒體和大眾能給自己私人空間，通篇下來並沒有否認和謝霆鋒的戀愛關係。
但一紙聲明阻擋不了香港狗仔窮追不捨。
4月，兩人被拍到會面後，把竇靖童放到了經紀人陳家瑛家中。
第二天，媒體報導：王菲棄女拍拖，戀愛大過天。
看到媒體把王菲塑造成不負責任的母親，謝霆鋒坐不住了。
他對媒體開口：「自己的確是和王菲約會，但麻煩不要影響王菲的母親形象，不要傷及一個無辜孩童。」
戀情真正浮出水面是在空氣燥熱的6月。
影片《花樣年華》賣座又叫作，梁朝偉興奮開趴邀請圈中朋友，王菲謝霆鋒就在其列。
記者早已嗅到八卦氣味，早早蟄伏於各個出口。
午夜過後，王菲率先走出來，謝霆鋒緊跟在後，狗仔的閃光燈把夜晚照成白晝。
混亂之中，謝霆鋒一臉懵，卻被王菲牽起了手。
人群中有人讚他們般配，聞言王菲爽朗大笑。
一旁的謝霆鋒卻羞澀地低著頭，沉默不語，大家調戲起哄：「別怕醜啊。」
這一年8月底，謝霆鋒生日，王菲為他安排了異國旅行。
回來之後，倆人手上已戴上了情侶對戒。
2001年8月，王菲生日。
謝霆鋒豪擲80萬為王菲競得「FE1″車牌，意為「faye1″。
但沒多久，這段感情就出現了閒雜人等。
10月，港媒聲稱謝霆鋒戀上另外一位姊姊「鄭秀文」。
謝霆鋒雖一再否認，但眼睛雪亮的媒體還是看出了些許端倪，曾經如連體嬰一般形影不離的兩人已長達三個星期沒有見面。
這或許證實不了情變，但大眾隱隱覺得，兩人之間的確有些不愉快。
戀上鄭秀文只是虛晃一槍，接下來輪到真正的第三人登場了。
2002年1月，張柏芝在慈善義演上表演飛車，不慎翻車，傷及脊椎和頭部。
被送去醫院後，謝霆鋒第一時間趕去探望。
此前兩人的關係頗為親密，一起拍過戲，謝還為張寫過歌。
媒體稱謝霆鋒移情別戀。
謝霆鋒否認，聲稱在自己眼中，張柏芝只是小妹妹。
3月7日，狗仔追蹤他們的行跡，發現兩人曾在謝霆鋒的工作室獨處兩小時。
3月14日，張柏芝復出，出席了謝霆鋒的音樂會。
也唱了他為自己創作的新歌，謝霆鋒則在一旁為其伴奏，眉來眼去。
然而，身為女友的王菲卻沒有來到現場。
不久之後，他們又被拍到開車兜風。
雖然兩人仍以兄妹情相稱，但鋒菲戀破滅的傳聞已沸沸揚揚。
3月31日，謝霆鋒回港參加金曲獎，唱到「今天開始哪個都不愛」便唱不下去了，哽咽著停下，然後疾步下台。
以為“鋒菲戀”已經演變成為了“鋒芝戀”，怎料到了7月張柏芝自爆目前狀態是單身。
同一時間，謝霆鋒正在求與王菲複合。
為了證明衷心，也改了手機號碼避開張柏芝，車牌也換成了當初送給王菲的「FE1″。
2003年的4月1日，張國榮從文華酒店上終身一躍。
葬禮上，梅艷芳泣不成聲，一旁的謝霆鋒對其照顧有加。
此後兩人結拜成了姐弟，也為鋒菲三度分手埋下了伏筆。
2003年的5月，謝霆鋒在雲南拍攝《玉觀音》，王菲被拍到前往探班。
6月的北京街頭，謝霆鋒牽起了王菲的手，兩人承認復合。
傳聞在此期間，王菲也在那英組的麻將局上，認識了李亞鵬。
這一年的8月8日，王菲在《大城小事》劇組慶祝生日。
出乎意料的是，謝霆鋒沒有到達現場，反而是李亞鵬特此趕到了上海。
而此時的謝霆鋒，正在陪伴梅艷芳看皇馬比賽。
9月，梅艷芳坦誠自己罹癌的消息。
而謝霆鋒也公開表示真相大白，自己與梅艷芳並無私情。
先前與其出入成雙，只是為了陪伴罹癌的朋友。
照顧罹癌朋友是真，但因而冷落了王菲也是真。
11月，兩人公開承認分手，此後數年他們形同陌路。
有人猜測，分手原因是因為此時的兩人正處於流言蜚語中。
原本便處在分合合狀態的感情抵不過猜忌，因此分崩離析。
2003年7月，周迅便已默認和李亞鵬分手。
此時的王菲尚且與小謝拉扯不清，李亞鵬已展開了對王菲的追求。
聽聞王菲愛看笑話，他便每日搜羅笑話，以短信的形式分享給王菲，每天可多達兩百條。
這年的12月，王菲臥病在床，李亞鵬知道之後，二話不說就趕到上海了。
2004年上半年，王菲全國巡演，李亞鵬為陪伴佳人推掉了所有的片約，還自費買票送給朋友，請他們來捧場，攏共花了100多萬。
巡迴巡到西安的時候，籠罩這段戀情的迷霧終於消散了。
在此期間，王菲和李亞鵬下榻在同一飯店同一房間，香港狗仔不遺餘力搞到了電梯內的錄影。
兩人同出入電梯，李亞鵬的手托起了王菲的臉，兩人彼此相對，氣氛旖旻。
此後的兩人，同框畫面越來越多，李亞鵬時常被拍到出入王菲的住宅。
這年的年底，更是以王菲男友的身分出席了劉嘉玲的生日宴。
2005年7月，兩人領了一紙婚書。
2006年5月，兩人愛情的結晶李嫣出生。
見舊愛已組成了一家三口，謝霆鋒不再存癡想，開始和張柏芝拍起了拖。
從前那麼愛玩的一個小女孩，變得不再浪了，不再盪了。
伺候自己三個月，既是端茶又是倒水，謝霆鋒備受感動，便接受了愛意，並與其在9月閃電結婚。
婚後的第二年，兩人的大兒子出生。
但這段始於一廂情願的婚姻，並沒有持續太久。
2008年，著名的「YZ門」發酵。
張柏芝成了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是人都要唱衰她與謝霆鋒的婚姻。
但那既是婚前的前塵往事，謝霆鋒並不糾結。
2010年，兩人的第二個兒子出生。
但僅僅一年後，這段婚姻就瀕臨山窮水盡。
2011年，張柏芝與隔壁的老陳剛好搭乘同一班機，張柏芝主動索取合照。
此時被曝光之後，輿論沸沸揚揚，謝霆鋒面上終於掛不住了。
一年之後，兩人的婚姻正式灰飛煙滅。
鏡頭回到王菲、李亞鵬這一邊，此時的他們與其說是一對愛情侶，不如說是戰友。
女兒李嫣的出生伴隨著嚴重的唇顎裂，這些年來他們一起遍訪名醫，一起呵護女兒幼小的心靈，一起抵禦外界的八卦。
大多數時間，兩人把全數精力分配到了女兒的身上，無暇追究彼此究竟還愛不愛。
女兒長大了，能夠勻出一點時間關注自我了，兩人卻緣盡了。
2013年的9月，王菲在社群帳號上宣告離婚。
分道揚鑣的原因在於，兩人太不合適了。
李亞鵬偏愛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例如事業有成，家有仙妻。
他進入娛樂圈純屬於誤打誤撞，他對演戲並不感興趣，真正的興趣所在是商業。
他以夫妻的名義創辦了嫣然天使基金，但實際上從創辦到打理幾乎都是他一人在運作，王菲幾乎不管。
每每出席商業活動社交場合，她都要拉著王菲花式秀恩愛，儘管場面總是一度尷尬。
李亞鵬露出標準社交笑容，王菲在一旁面無表情。
最著名的是蝴蝶事件。
李亞鵬在雲南搞了一個房地產項目，把王菲拉來發表會為自己站台。
王菲一身休閒打扮，顯然毫不知情。
只見李亞鵬熱情澎湃地宣布，自己為王菲準備了一個驚喜，藏在箱子裡。
哪知道，箱子打開，裡面有一群蝴蝶，半數已奄奄一息。
王菲信佛，心疼得不得了，彎下腰把蝴蝶拾起。
此時李亞鵬的臉上仍帶著討好的笑容，繼續振振有詞，吹噓自己的商業計畫。
這個所謂的驚喜其實是鑽戒，品牌方贊助的。
雖說沒少利用王菲的名人效應，但李亞鵬又很介意「吃軟飯」之類的言論。
三番兩次強調自己不靠老婆，離婚聲明也要強調一句「財務獨立」。
李亞鵬把自己的形象塑造得多麼多麼體貼、盡責。
又是替王菲的演唱會鞍前馬後，又是為了給竇靖童轉學，忙三忙四。
但實際上，他並不了解王菲。
訪談節目裡，他被問到最喜歡妻子哪一首。
他想了半天，才磕磕巴巴的說《傳奇》。
兩個字的歌名還得靠王菲提示才說出來。
但這首歌另有原唱，甚至算不得是王菲的歌。
離婚聲明也有些茶裡茶氣：「我想要的是一個家庭，你卻注定是個傳奇。」
意思就是，王菲不肯為了家庭，讓渡自己。
但實際上，很長一段時間裡，家務事都由王菲操持，反而是李亞鵬醉心商業，忽略了家庭。
離了不合適的人，開始找命中註定的人。
2013年7月，離婚前夕。
謝霆鋒因拍戲不慎弄傷左眼，王菲隔空表示關心。
2014年8月，王菲生日當天謝霆鋒終於沒有再缺席。
他自彈自唱《讓我們走下去》，隔空示愛王菲。
9月，兩人被拍到親吻的畫面，戀情落定。
如今兩人已重新戀愛8年有餘，他們都是低調的性情，但時不時被拍到牽手、熱吻。
回顧王菲的感情，她的刻骨銘心不只屬於謝霆鋒，也屬於竇唯。
那時候真的很愛吧，初到香港，格格不入，言行舉止，穿衣打扮都被唱片公司約束。
戀上不羈的滾圈，找到自我，愛上滾圈裡的靈魂人物，談一場肝腦塗地的戀愛也不奇怪。
只是竇唯夠坦誠，也夠自我，沒法子給她專情。
王菲愛上的像是設想中的不羈瀟灑的搖滾少年。
他們很相似，但竇唯活在自我的世界裡，不肯俯下身子與她靈魂共振。
謝霆鋒與竇唯一樣，身上有那種不可一世的傲。
但當他與王菲在一起時，王菲給他的愛有幾分他就回饋幾分，甚至更多。
甚至可以喊出：“愛上阿菲是我的光榮。”
靈魂契合，彼此仰望，彼此尊重，所以他們的愛像綿長的草蛇灰線，一路延綿至今。
若乾年前的醋意與誤會消解，踏過紛紛擾擾和婚姻中的醃臢不堪後，他們還是遵循這自己的內心走向彼此。
心靈契合就好，一紙婚書哪有那麼重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