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元春怎麼死的(《紅樓夢》:還原賈元春之死的真相)

2024-07-20賈元春

賈元春出生於榮國府,其父賈政,其母王夫人,她是「元、迎、探、惜」四春之首。在《紅樓夢》第二回「冷子興演說榮國府」中,這樣介紹元春名字的始源:

第二胎生了一位小姐,生在大年初一,這就奇了。

賈元春賈元春劇照

曹雪芹在《紅樓夢》前八十回中,對於元春的著墨並不太多,除了在第十八回進行過集中的刻畫外,其他章回中只有側面的四五次提及而已。

但是,在金陵十二釵中,元春卻排在了第三位,僅次於主要人物林黛玉和薛寶釵。許多人認為,這是由於元春貴為皇妃的緣故,個人卻認為絕非如此簡單,更多的原因恐怕還是因為元春屬於全書中不可或缺的靈魂式人物。

賈元春金陵十二釵劇照

(一)

元春作為賈府最大的靠山與標誌,事關寧、榮二府的榮辱與興衰。當她被加封為賢德妃時,儘管賈府已經是搖搖欲墜,但依然出現了「鮮花著錦」「烈火烹調油」之勢。

(二)

為了迎接她歸家省親,賈府不惜斥巨資建造了大觀園以作為省親別院。之後,她下旨要求寶玉和許多姊妹們都搬入大觀園居住,成為這些紅樓夢中人的極樂世界。而大觀園,也見證了賈府最後的曇花一現。

(三)

元春表面的富貴逼人,也成為許多女子艷羨慕的對象。恐怕,除了林黛玉等少數人外,其她所有人都對此羨慕不已,其中尤以薛寶釵最為明顯。

賈元春薛寶釵劇照

(四)

元春薨逝,成為加速賈府敗落的導火線。而且,關於她的真正死因也是撲朔迷離,成為《紅樓夢》中最被人揣度不已的謎團之一。

今天,文史不假也對此發表自己的一家之言,嘗試探討元春的死亡之謎。

賈元春在十四五歲時就被送入宮中,而且還不是以嬪妃的身份,只是區區一個女官而已。對此,她在內心是極不情願的,《紅樓夢》第十八回「皇恩重元妃省父母」中,元春就哭訴到:

當日既送我到那見不得人的去處。

深受封建禮教束縛的元春,為了保全家族的利益,只好充當政治鬥爭的工具,被送入了皇宮。曹雪芹對元春的判詞是這樣的:

二十年來辨是非,榴花開處照宮闥。三春爭及初春景,虎兔相逢大夢歸。

從中不難發現,儘管貴為皇妃,但元春的結局卻很悲慘。她身處在兩派政治勢力的漩渦當中,最後也因此而殞命。

我們都很清楚,曹雪芹在創作《紅樓夢》時,使用了大量的諧音字,除了“家血亡史”“原應嘆息”等幾處耳熟能詳的地方外,在丫鬟的取名上也是頗費心思。

「四春」姊妹身邊的幾個大女鬟,她們的名字就頗有寓意。元春的女僕叫「抱琴」,迎春的女僕叫「司棋」,探春的女僕叫「侍」,惜春的女僕叫「入畫」。表面看起來是指「琴棋書畫」,非常符合每位主人的性格特質。實際上,如果再仔細琢磨,就發現其中暗藏了每位主子的人生命運。

司棋的和音是「死棋」,侍從的和音是「逝輸」,入畫的和音是「入化」。那麼,元春的女僕抱琴,其諧音就是「暴寢」。也就是說,元春會在深夜熟睡之中暴斃,很可能就是皇帝親自下旨勒死的。而且,這個「琴」字也頗有玄機,它可以理解成為二王壓頂。也就是說,元春深夜暴斃雖然由皇帝直接造成,但根源卻在「二王壓頂」的相爭之中。

這兩位王是誰呢?其實曹雪芹很早就埋下了暗線,他們就是指北靜王忠順王。或者,更準確的說是指以北靜王為代表的先帝勢力和以忠順王為代表的新帝勢力。

在《紅樓夢》第五回「賈寶玉神遊太虛境,警幻仙曲演紅樓夢」提到:

偶遇寧榮二公之靈,囑咐吾雲:“吾家自國朝定鼎以來,功名奕世,富貴傳流,雖歷百年,奈運終數盡,不可挽回者。”

當年,先帝在奪取江山後,冊封了跟隨自己的有功之臣們,主要以「四王八公」為尊。

所謂的四王,分別是北靜郡王、南安郡王、東平郡王、西寧郡王;所謂的八公,分別是寧國公賈演、榮國公賈源、鎮國公牛清、理國公柳彪、齊國公陳翼、繕國公石得開、治國公馬魁、修國公侯曉明。

以上的“四王八公”,以北靜郡王為首,都是先帝的鐵桿支持者,憑藉鮮血和榮譽而享受著打拼而來的榮華富貴。而且,爵位代代相傳,尤其是北靜郡王,更是屬於世襲罔替的承襲。

但是,隨著先帝和「四王八公」的過世,他們的後人先後都承襲爵位,可惜已經是日漸式微,再也沒有往昔的鼎盛之勢。這樣,他們心中逐漸形成對新帝的怨恨。

嫁入寧國府的秦可卿,儘管真實身分是公主,但在沒有新帝明旨的情況下,賈府又是買官鬻爵,又是大操大辦,甚至連原本為親王準備的棺木都敢用上,顯然是明目張膽的篡奪之舉,是對新帝權威的公然藐視。

更誇張的是,四王八公的後人們紛紛前來路祭,而作為「四王八公」之首的北靜王,竟然敢擺齊郡王儀仗,專程為秦可卿進行路祭。在《紅樓夢》第十四回「賈寶玉路謁北靜王」中,這樣描寫:

其中北靜王水溶未及弱冠,為人謙和,形容秀美,不以王位自居,親自來送。

賈元春北靜王劇照

北靜王“年未弱冠”,也就是在十八歲左右的年紀,比寶玉稍長幾歲。賈府上下自然對他是感恩戴德,紛紛以國禮相見。在北靜王的要求下,也單獨召見了寶玉並將新帝禦賜的鶺鴒香念珠送給他作為見面禮。北靜王甚至對賈政等人說到:

小王雖不才,卻多蒙海內眾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高人頗聚。

以上情節不難看出,這幾乎就是「四王八公」勢力對於新帝的公開宣戰,顯示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共進退態度。

賈元春元妃省親劇照

而身為新帝,在自己的根基未穩之前,必定還得繼續虛與委蛇,多方拉攏,各個擊破。例如,允許元春入宮並一步步冊封為妃,就是在拉攏賈家,就是在瓦解聯盟。

對於「四王八公」的勢力,新帝深知僅靠拉攏和瓦解顯然是不夠的,必須採取胡蘿蔔加大棒式的「又拉又打」方才奏效。

於是,忠順王勢力應運而起,堅定地站在了新帝的一邊。基本上,忠順親王在《紅樓夢》的前八十回中,出現的頻率極低,只有在第三十三回「手足耽耽小動唇舌」中出現過。而且,出現的也不是忠順王的本尊,只是他門下的一個長史官而已。

就是這樣一個長史官,卻敢對貴妃的父親賈政趾高氣揚。充分暴露出,此時的忠順王已經崛起,完全不把賈家當一回事,甚至對賈家身後的北靜王也毫不忌憚。

在這種背景下,元妃作為新帝拉攏賈家的產物,就沒有太大的意義了。她的突然死亡,也就顯得順理成章了。

在《紅樓夢》第九十五回「因訥成實元妃薨逝」中,高鷂這樣續寫到:

賈母王夫人遵旨進宮,見元妃痰塞口涎,不能言語,見了賈母,只有悲泣之狀,卻少眼淚。

之後沒多久,便傳出元妃薨逝的消息,存年僅四十三歲。

賈元春《紅樓夢》劇照

高鷂在後四十回續寫中,他關於元春死因的說法,完全和曹雪芹在原著中的判詞以及多處暗指存在明顯的相悖,不能被後世採信和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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