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山個人資料:並沒有被寵壞的少年

2024-02-22張一山

張一山最近有點熱,和潘粵明搭檔演雙男主角的《局中人》剛完結,這邊就被拍到了和宋姑娘過夜的照片。

這時間點著實奇怪,鏡頭懟得清晰,又恰逢女方新戲要上。

個中情由,不便多猜,也無心八卦。

只是,有點委屈張一山了,他本來不是喜歡這樣鬧騰到熱搜的主兒。

01“長殘了”的“劉星”

張一山,1992年生人。年齡28歲,出道卻20年。第一個角色是小兵張嘎中的公子哥佟樂。

那個時候他8歲。劇裡演他父親的李迎旗覺得他特別機靈,就把他推薦給《家有兒女》的副導演。

然後,他就成了風靡全國的情境喜劇《家有兒女》裡劉星,古靈精怪的搗蛋鬼劉星被他詮釋得深入人心。

「嘿,我是看你的戲長大的」這句話,幾乎成為人人和張一山見面打招呼的方式。

「劉星」這個名字,一跟,就跟了他十幾年。

董卿曾在《朗讀者》中說,年少成名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你比別人更早獲得榮耀和光環,但它也意味著你比別人更早感受到某種桎梏。

這種桎梏,一則是關於自由自在。

在欣慰又驚喜,茫然又複雜的情感中,小演員張一山漸漸被暴露在大眾面前:六一兒童節,爸爸帶著去遊樂園玩,滿心期待地剛要坐上過山車,卻被無數同齡人圍著,高喊要簽名。

「劉星,我好喜歡你」。

父親有時帶他去阜成門吃麥當勞,也得找靠近垃圾桶的最角落的位置,張一山窩著,父親站一旁擋住,才能順利把這頓飯吃下來。

之前《家有兒女》末段有個劇情,劉星因為機靈和不怯場,被選為文藝兵。心理學上普遍認為,一般從事演藝行業的人,屬於那種「外放型」人格,既不會怯場,而且十分享受那種在舞台、眾人目光中的那種感覺。

問及張一山,他卻對此呈現出一種全然否定的狀態。 “我從小就是那種不願意往舞台站,不願意所有人都看著我的人。”

和周冬雨宣傳新戲一起接受採訪,被問到走在路上被人認出來時,會怎樣反應。

冬雨妹子笑著說,那就打招呼啊,你好,我就是。

張一山說,我會說:不是,我不是。

年少成名,他更願意離熱鬧遠遠的。

而桎梏的另一層,則是所有爆紅的童星都必須面對的問題:被角色框住。

幾年後,張一山耳畔的聲音,從叫好與鼓勵變成了懷疑與質問。

“張一山,你什麼時候轉型?總不能老演小孩吧?”

人們迫切想知道,童星出身的他,要怎麼完成轉型。

《家有兒女》全部拍完之後,

他先跟公司要了兩個月的考試假,後來考上北京電影學院後,又要了四年的假期。

任演藝圈地動山搖,任演藝圈藝人明星怎樣為了一條廣告代言撕破嘴臉,暗相殘殺,

他在大學的四年,每天吃飯睡覺擠公車,積極參與班級活動。

張一山的經紀人跟他認識十幾年了,就算是外界評定的那段低潮期,他都沒見過張一山有焦灼的時候。

外界議論張一山不行了,他卻置若罔聞,繼續學他的台詞課表演課。

“別人有成就那是別人的本事,跟我沒關係,我不是心特別重的人。”

浪尖,張一山早就站上去過。

別人的崇拜,別人的圍觀,把你捧在手心裡,他12歲的時候、13歲的時候就已經體會到了。所以,他才更願意去觀照自己真實的內心。

大學時期,張一山幾乎只在寒暑假接戲,相比當時很多表演系學生往外跑,急著把自己推出去,他幾乎主動從公眾視野裡銷聲匿跡。每當有什麼好角色,經紀人會問他,要不要考慮去跟學院請假,張一山的回應都是「要不算了」。

那些起初熱切的注視,都變成了可以下刀子的嘴,認為張一山不過如此了。

直到2016年,24歲時,憑藉網劇《餘罪》裡亦正亦邪的臥底警察,炸裂華語影視。

《餘罪》的導演回憶,開始沒想著讓張一山演,因為一直覺他還是「劉星」。

在他見了兩三個「有顏值的小鮮肉」失望不已、面對有人提議可以讓張一山來試下的時候,導演同意了。

試戲的時候,張一山沒有怎麼「捯鬥」就過來了。

“去試戲也好,或者兼導演、見製片人也好,我不會說我知道我要演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然後我可以去往那個東西身上去刻畫或者包裝自己。”

這種真實生活裡的人的質感,與導演的想法不謀而合。

在劇裡,他“每一條青筋都在叫囂著的演技”,也讓觀眾重新審視這個年少成名的少年。

從《家有兒女》到《餘罪》,時間已經過12年。

張一山,也從12歲,到了24歲。

02冷感系的男演員

當下的男演員大概分成兩種:一種永遠活在雜誌裡,拍照時氣場全開,一演戲就犯「尷尬症」。

一種,則是活在戲裡。

張一山,大約是後者。

2015年,張一山在賣座電影《老炮兒》裡打了個醬油,出賽一共不到5分鐘。

在僅有的幾個鏡頭中,他真實地刻畫了一個遊手好閒的頹廢少年,那個角色的神態,走路的姿勢,說話的語氣都特別真實。

同樣出鏡的還有幾個流量小生。

因為有了對比,許多人替他惋惜:明明演技碾壓小鮮肉,為什麼戲份不如他們的十分之一。

對此,他這樣說:

「現狀就是這樣,很多偶像有強大的粉絲基礎,他拍電影就有票房號召力,拍電視劇就有收視率,拍網劇就有點擊量,會給這個劇組帶來很多的便利和禮儀,這是很正常的事。

美男火,我能理解,也能接受,至於我自己,我覺得能夠當演員就行。 」

非常清醒的認知。

為了多樣化的角色詮釋,戲下,他會下足功夫。

拍《餘罪》的時候,張一山嚮經紀人提出要求,要把劇本印成單頁的,背面空出來。經紀人照做了,後來才發現,「他就在前一頁看劇本,在後面寫,後來我發現他寫的比劇本還多,在某場戲啊、某個地方啊,備註一些什麼,他覺得這有幾種可能。

有一場戲,餘生和大反派傅國生對峙,餘罪暴露了身份,現場拍攝時,張一山設計了一個動作:桌子底下,傅國生的腳慢慢伸開,餘罪的腳慢慢縮了回去。他對導演說:“這樣完全就可以體現人物心理、人物之間的關係和強弱對比。”

不是靈光乍現,這種小心思是他對角色思考、咀嚼後的精準輸出。

說說最近的《局中人》。

據說,張一山最初拒絕參演《局中人》這部電視劇,畢竟對於他來說,這是首次挑戰諜戰類型的電視劇,心中的壓力還是挺大的,害怕自己對角色的詮釋不夠好,讓觀眾失望。

剛開播沒多久,就被一眾人打了低分。甚至有人專門拿張一山和潘粵明來做演技對比。認為張一山用力過猛,連後槽牙都在使勁。

說實話,《局中人》的整體邏輯、質感確實不如預想中的好。

但即便如此,仍有可圈可點之處。

中間有兩段哭戲讓人動容。

一是張一山飾演的沈放清早從父親的書房醒來,卻發現父親沈柏年已經自殺身亡。哥哥沈林悲憤交加,用槍指著沈放指責怪罪,沈放臉部劇烈抖動,眼眶發紅,有悲傷也有委屈,沈林放開他衣領的那一刻,眼淚才從眼角滑落。在走回自己小公寓的路上,他的臉開始變形,所有的五官扭結在一起,因為環境不允許,他只能無聲痛哭,悲傷無以言表。

二是妻子姚碧君中彈,在他懷中死去,他崩潰大哭,這一刻,他無暇再顧及其他,哭得像個傻子,又像個孩子。

從開頭幾集的生澀,到後期越來越流暢順手,他不斷探索、成長的。

講真,張一山個人的特質非常明顯。

面容瘦削、身形單薄、眼神凌冽、京腔十足。

某種程度上來說,張一山演戲的努力勁兒大過了天賦。 不著痕跡的天賦和咬著牙努力之間,許多看官似乎更買前者的帳。

張一山不是天生的演員。

曾經,他誤打誤撞,懵懵懂得接觸了這個行業,引發了最初的喜歡。

拍《小兵張嘎》的時候,為了配合角色設定,他每天光著腳在札人的蘆葦蕩裡到處跑,跑得滿腳是血也不覺得痛和累。

只是有一次,父母來看他時,剛好看到他把辣椒油倒在劇組的盒飯裡拌著吃,當時家裡人心疼得不行。

反倒是他一直強忍著,不希望家人看到自己可憐的樣子。但在父母離開後,自己忍不住就哭了。

但直到現在,被問到會不會覺得苦,他脫口而出一句話,“不苦,因為我喜歡,當時我就知道我喜歡演戲了。”

多少人在這個世界上是有天賦的,

芸芸眾生,誰不是拼了命在努力。

可敬的是這份努力和奔跑。

好看的小鮮肉太多,真正願意沉下來去研究演技提升的沒有幾個。

張一山算是其中一個。

03沒有被寵壞的少年

看到《餘罪》裡將「船」戲模擬得惟妙惟肖的張一山,

看到《局中人》中已經和別的姑娘拍結婚戲的張一山,

包括看到他和宋姑娘的緋聞,我們會有那麼一絲絲的恍惚。

眉眼間彷彿還是那個小男孩,忽然間,卻已經長大了。

從爆紅到沉寂,再到翻紅,幸好,他始終沒有長成那種「被寵壞」的少年。

12歲被選中主演《家有兒女》,在劇組始終記得爸媽教導「要謙虛、有禮貌」。

「劉星」一角讓他成為炙手可熱的小童星,他反而在學校越來越低調。

耳邊充滿「童星長殘」的言論和偏見,他常常藉此提醒自己「一定要做好」。

這種清醒的自我認知時刻存在著他的意識。

「以前覺得自己挺有本事的,現在覺得自己其實沒什麼本事,體力都跟不上」。

他一直承認自己不完美,也接受生活和自己的不完美。

歲月前行中,人人都被成長中的經歷磨礪著,在它前面糾結、努力、放棄,各自奔向不同的人生。

這個年少成名的少年,卻始終有一種讓人喜愛的特質,

不算順風順水,在某些事情上也會有力所不能及的時候,並且有強烈的自我認知,可是就是憑著認真、負責、不服輸做到底的性子堅持把一件事給做完。

“我失去的,我得到的,都是最好的安排。”

張演員,未來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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