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灘財富大亨周正毅
人有多大產業,地就有多大膽。這是一句有限的真理名言,改革開放之後,中國大陸誕生了大批財富梟雄。
他們大都學歷不高,大都出身農家,而這個現象,在2022年已經絕無可能發生。
自90年代以來,中國第一批富裕起來的人,無一例外都是「人有多大產,地有多大膽」的擁護者。
為什麼說這句話是有限真理?
若中國不參與WTO,若中國市場監理照舊鬆懈,若法制建設照舊有漏洞,還是會誕生「翻江倒海」的財富王侯。
而2022年的商業,則是資本與高學歷的江湖。 60年代出生的財富梟雄們,他們這有著統一的標籤,從外在看也許是姓王、姓許,但拋開這些,他們都只有一個真正的靈魂姓氏「膽子大」。
這批企業家敢於走鋼絲,敢於在千米之巔單腳起舞,他們趁著時代改革的東風與國家大力發展經濟的決心,一躍飛奔到財富高山,順著金銀財寶直升機竭力攀爬。
福布斯榜、慈善榜單、第一個富、與港台明星鬧緋聞、賭場一擲千金等符號都是財富王侯們的日常生活。
財富要在某一規則內約束,則會營造健康的財富生態。
若任由財富野蠻生長,在誕生大批財富王侯的同時,必將會有一大批貧困人口持續加劇貧寒。
這是社會財富總量劇增,貧窮人口加劇的根本原因。
只有將財富這個「洪水野獸」的鑰匙交給心系天下的人手中,則福祉才會關乎萬民。
歷史的發展都要經過財富激增「不健康」 的必要階段,達至財富健康的均衡和諧階段。
本文就講述90年代發家,自嘲只有小學文化,靠著「膽子大」、「腦子」稱霸上海灘的梟雄,一度問鼎上海首富的周正毅,綽號「周公子」。
童年經歷:無法無天的老廬
周正毅1961年出生於上海市楊浦區,個性極為頑劣。家徒四壁,貧寒出身,祖上都是根正苗紅的「貧農階級」。
周正毅兄妹5人,而周正毅則是其中最小的孩子。
在中國農村,老大孩子老實,老小最淘氣,刁蠻,這是中國多子家庭普遍的現況。
60年代的中國居民
老小歷來頑劣,這並非玄學,家中多子,老人無一例外偏向老小,而把家庭苦差讓老大扛。
60年代出生的人,依年齡計算,1978年改革開放正當年,卻極少有老大孩子不顧一切創業。現今60年代左右出生的富豪,在家庭中,排行老大者,可謂鳳毛麟角。
家庭老大即便工作,90年代也多是從軍、進工廠,前者旱澇保收,退伍安排進縣公安局、林務局、財政局工作;後者薪資可以貼補家用,鮮少有創業家。
70年代工廠
父母二人,對老小孩子的憐愛也非同一般,講得直白點就是偏心。因為老大孩子出生時,父母還在學習為人父母的階段。
待老小出生,父母儼然已經成為成熟合格的父母。
可以止息自己怒氣,可以控制自己行為,一切怒罵歸於老大,一切嬌慣歸於老小,也間接慣壞了老小的孩子。
60年代家庭出生的老小,除極少數從商致富成功,極少數參軍提幹當官,大部分老小都不成器。
上海灘財富大亨周正毅,就是在中國傳統版圖的家庭中成長。不守規矩、肆意妄為,貫穿了周正毅整個童年與校園經歷。
老師頭疼,放棄教育,任其自生自滅。地痞喜愛,臭味相投,聯手在鄉村街道、校園橫行霸道。
這都是周正毅童年及少年的生活常態,而這份肆意妄為幾乎融入周正毅的骨髓與骨血。
以旁觀者來看,周正毅每一個商業動作、商業項目,背後都有原生家庭老小「無法無天」的蹤跡。
甚至於2003年登頂「上海首富」到2007年因「金融犯罪」淪為「階下囚」全過程。
周正毅的父母社會履歷是這樣,男女各自發展,周正毅父親是工廠退休幹部──科長,該職務在90年代工廠改制後,鮮有實際話語權,權力不會大於一名基層城管。
周正毅的母親則是「家傳混沌」+「菸飯店鋪」的個體戶,實際財力約等於小學門口代銷店的老闆。
由此可以論證,周正毅的發家與原始家庭毫無關聯,他的父母即便希望財力支撐老小,也有心無力,但延續周正毅後期商業帝國影子來說,卻又冥冥之中似有聯繫。
因為,周正毅的小試牛刀創業,為數不多成功的,就是開餛飩店,起早貪黑煮餛飩。
彼時,周正毅也未曾想到自己從母親手中學習的“家傳混沌”,會成為跳板,打開財富商業之旅,有朝一日走向號令上海灘的“財富大亨”、“男人之光”。
第一桶金:阿毛燉品翻身
周正毅17歲在家閒得發慌,少年第一次外出務工,近水樓台先得月,第一站自然是魔都上海。 17歲至27歲這10年,周正毅是個勵志奮鬥的好青年。
周正毅創業的項目頗多,如起早貪黑的早餐店,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服裝店,如經常隱藏不道德交易的歌舞廳,如暴利行業建材。總之,周正毅為聚斂財富,嘗試了多種項目。
90年代服飾店
雖然歷經失敗,卻在失敗中堅定了持續創業的信心,周正毅莫名的創業勇氣也許是梁靜茹給的,也許周公子注定是撥弄商場的大人物。
周正毅在常規化計畫創業失敗之後,周正毅商業眼光瞄向了母親的混沌,回家向母親學習餛飩製作技術,周正毅創業真正實現財富小康的產品就是——「媽媽牌」餛飩店鋪。
如果周正毅就此經營「媽媽牌」餛飩店鋪,也就不會有日後的財富大亨了。
這其中的關鍵人物則是前女友毛玉萍。
毛玉萍
毛玉萍是上海黃浦區人,經營奇才,在改革開放之後,毛玉萍認為香港是最快發家之地,於是從上海到香港,而後憑藉過人的識人能力,認下兩名東南亞富豪為乾爹, 開始了財富發跡之路。
周正毅在與毛玉萍相識之後,不安分的心蠢蠢欲動,彼時毛玉萍已經是中產金領。 「媽媽牌」餛飩店鋪保小康資財有餘,攀登金山銀山則不足。
周正毅是商人出身,精於算計,餛飩店鋪毛利率,店舖人流量,每日淨收入,周正毅算得明明白白。在與去香港倒騰商品到日本,賺取中間差價,安分售賣餛飩和投機倒把之間利潤之差,大如鄂爾多斯到梵蒂岡的距離。
在中產金領毛玉萍的安排下,周正毅然決然以留學之名去了香港,不知後來始終自嘲自己是「小學文化」的周正毅,聯想到曾經「留學」的名義,會不會莞爾一笑。
在香港周正毅夾帶產品到日本,賺得盆滿缽滿,也累積了收穫第一桶金的部分本錢。
周正毅
1994年,周正毅與毛玉萍大手筆拆遷,在上海灘寸土寸金的黃河路,豪擲千金買下五層樓房,以每戶50萬元的天價賠償原住戶,創辦餐飲“阿毛燉品”,震驚上海灘。
上海灘的「阿毛燉品」究竟輝煌到什麼程度?
「阿毛燉品「的主銷菜品,有58元一位的佛跳牆、22元一位的秘製燉鹿肉、188元一位的紅燒大排翅。
外地富商來滬,必到阿毛燉品,裡面裝潢奢華氣派。彼時上海灘富商聚餐宴請都以吃「阿毛燉品」為榮耀,周正毅憑藉經營「阿毛燉品」的人脈關係,迅速融入上海本土人情關係網。
上海黃河路,阿毛燉品舊址
2001年北京社會的平均薪資1500元左右,「阿毛燉品」總資產高達4000萬之巨,不得不令人咂舌。
2001年阿里巴巴的馬雲裁員節流,馬化騰希望賣掉QQ發薪水,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有人在周正毅入獄之後評價,「阿毛燉品」才是他商業能力的極限,擅長投機與捕捉財富。
從周正毅財富的聚斂來看,捕捉的動作貫穿全部,從未堅守某個行業精耕細作,賺快錢,財富迅速暴增是秉承的商業原則。
老照片
這和當今的資本入局傳統產業如出一轍,周正毅因為捕捉財富違法入獄,資本佈局的快錢產業則必然是一樣的結局,這是資本的共同宿命。
真正崛起:收購國營企業員工股票
周正毅不知是熟知戰國呂不韋的投資理念,還是歪打正著。
戰國呂不韋曾與父親談論投資之道,諮詢父親,種地獲益數倍?父親說10倍。
經營珠寶生意幾倍?父親說100倍。輔佐王子登基呢?父親說無數倍。
周正毅自然沒有機會輔佐“皇子”,於是他選擇了投資報酬率最高的“股票”。
周正毅經過香港資本家手段的洗禮,知道「阿毛燉品」極限是每年千萬元利潤。這與問鼎上海首富,財富數字差距甚遠。
1995年是周正毅商業帝國真正崛起之年。周正毅拿出全身收購國企職工的股票,利用的又是資訊差,夾帶產品到日本利用的是日本和香港的資訊差。
收購國企職工股票利用的是職工資訊閉塞與創業家資訊開放資訊差。
以收購價格4元為例,股票待上市之後,保底價格則為40元。
而周正毅豪賭的性格在其中發揮了巨大作用,類似項羽破釜沉舟的性格,一把穩坐江山。
周正毅1995年這項投資,是真正撇棄小打小鬧,真正撇棄攀龍附鳳的開端,因為周正毅透過收購國企職工股票,財力已如龐然大物。
1997年是亞洲金融風暴,各行各業經濟疲軟,華人首富李嘉誠最好的「藍籌股」無人問津。
周正毅像狙擊手一樣出擊,以超低價大肆收購,周正毅與毛玉萍夫婦在香港股市縱橫捭閔,大肆收購李嘉誠旗下集團股票,且是最為穩健、價值最高的「藍籌股」。
彼時他們在經過收購國企職工股票獲利10倍之後現金流充足,一次亞洲金融風暴過後,周正毅與毛玉萍夫婦獲利過億港元,而這只是1997年。
繼1995年、1997年2次財富爆發之後,1998年周正毅與毛玉萍夫婦轉戰上海,專為期貨投資生意。
1998年至1999年,周正毅指揮的銅期貨戰役,獲利100%。
到2000年為止他旗下有4家上市公司,其中兩家在香港(上海商貿控股和上海地產控股),兩家在上海(英雄股份和海鳥發展)。
當時坊間流傳著“英雄問世,海鳥欲飛,商貿開路,地產為王”,而每句中的前兩個字便是周正毅四家上市公司的名字。
周正毅是中國社會經濟變遷中的富豪縮影,致富之路談不上道德與不道德。
從某種層面講,法無禁止即自由。但這個發家路子,指定不高尚。
從某個角度講,致富與道德難以平行,大多數是相悖的,只不過是約束在法律的框架之內。 2002年,周正毅據說其財富已達3.2億美元,擁有100多億資產。
以小博大、左買右賣,進出皆是利潤。
財富投機,山路盤桓,所歸目的總是增值。周正毅2002年走向了人生最高峰,高峰之上是深淵,這似乎是財富大亨的哲學宿命。
知足則是關閉高峰深淵的秘籍,可惜周正毅並不懂得收斂。
多維露富:法拉利➕300輛賓士車隊
而周正毅為了炫耀,在「阿毛燉品「外停了一輛嶄新的法拉利,而這輛車也是上海灘第一輛法拉利。
這輛法拉利穿梭在上海大街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上海灘第一輛法拉利
飽暖思淫欲在周正毅身上也體現得淋漓盡致,周正毅與楊恭如、章小蕙、江希文等影視明星私生活鬧得滿城風雨。
而楊恭如與周正毅約會的照片也被拍個正著,楊恭如曾經被譽為最美港姐。
楊恭如
周正毅在家父喪禮上,300輛賓士車浩浩蕩蕩,賺足了眼球。
周正毅為毛玉萍買了一顆11克拉的超大鑽戒。
為了擠進香港富豪圈,周正毅瘋狂的消費,1999年耗資8600萬港元在香港買房子富商劉鑾雄做鄰居。
並耗資3000萬豪華裝修,只是為了讓香港媒體廣泛報道,因為該房產2002年時僅為5800萬港元。
國學講厚德載物,否則財富來到,也難以駕馭。
周正毅揚言要超過香港李嘉誠,成為中國首富,可見其野心與氣魄,但終歸輸給了自己的私慾。
劉鑾雄
私德有虧者,難以成大器。刻意炫富、露骨展現財富魅力,從帽子到襪子,只選香港最貴,而不選合適。
美感、品味全不考慮,只是讓香港人尊稱他為一句「上海的首富」。
2次入獄:16年刑期咎由自取
也許,他想衝刺中國首富」虛名「。如果按照合法的管道經營,周正毅手中掌控的財富不會像火箭一樣一樣向上攀升。
後來的事實表明,在其財富劇增的過程,他使用了各種非法的手段。
周正毅舊照
以周正毅的精緻投機主義的性格,穩紮穩打經營商業帝國,必無法滿足其野心。
昔日股票縱橫捭閔的傳奇手段,他仍在複製使用,而這次則導致萬劫不復。
周正毅以集團公司為中心,成立大批子公司,運用子公司之間相互擔保套取銀行借貸資金。
運用資金收購上市公司,繼而由上市公司購買專案資產,空手套白狼,創建新財富帝國。
這些專案資產本質並不值錢,但經過周正毅的運作,則專案身價倍增。
例如,2001年周正毅2億收購上海爛尾樓,裝潢花1億,市值到8億,淨賺5億。
周正毅
成也蕭何敗蕭何。中國命理學教育人們,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弄。
無論智商多麼絕倫,無論過往多少次點石成金。都必須相信,每一次不遵守法制與規則的成功,都是命運在提示最後一次的警告。
而多數心猿意馬的人當做繼續放肆的資本,你看我屢次漠視規則都毫髮無傷。
由於周正毅強大的資本實力,2002年拿下了八塊國有土地。假設該計畫成熟運作,周正毅財富數字將再次倍數波動。而該計畫是後來案情引爆的重要導火線。
國有土地上海東八塊之一
習慣金融領域翻弄風雲的周正毅,希望收穫利益最大化,希望財富多點開花。盤子舖的過大,資金鏈就陷入緊張。
2003年,周正毅用涉及萬戶拆遷地皮抵押,上午向交通銀行貸款6.5億,下午向上海農業發展信用社貸款3.5億。周正毅拿著這10億資金,收購香港上市公司,對於萬戶拆遷居民的拆遷款需求不聞不問。
他把本應支付給拆除戶的錢注入他收購的上市公司,去藉此概念炒高股票。
目無法紀、心無敬畏的周正毅希望運用的」金錢「關係,強制壓制萬戶拆遷,延期支付。而這一次,他遇見了大規模強勢維權。
因為周正毅習慣了資本市場的」暗箱操作“,他以為本次還會”順風順水”,自身實力不足與過於激進的冒險主義,終於讓這位冒險家付出了代價,最終觸礁{ /b}。
倒台的導火線是周正毅在香港大舉收購上市公司的資金來源。
2002年6月中銀香港劉金寶向周正毅旗下的農凱集團提供了項額度為21.07億港元的過渡性貸款。
劉金寶
劉金寶是中國金融界的風雲人物,曾擔任中國銀行原副董事長、中銀香港副董事長、總裁。
劉金寶最後因貪污受賄被判死緩,2003年周正毅隨即被查,周正毅的「一進宮」也緣起於本案。因操縱證券交易價格、虛報註冊資本判處其有期徒刑三年,2006年出獄。
本來以為3年牢獄之災會換來平安富貴,2006年出獄之後,隨即迎來更大的災難,周正毅被牽扯進更嚴重犯罪案件。
2006年周正毅出獄,2007年旋即被判定5項罪名,周正毅虛開增值稅專用發票10年,行賄罪3年,挪用資金6年等,共計16年。
2007年周正毅46歲,可謂商海沉浮的黃金年齡,有20年的輝煌經歷,有富可敵國的資產,有成熟的心智,46歲的年齡也早經受過社會的毒打。本該大展宏圖,可是卻身陷囹圄,直接到60歲大壽。
5、壽宴風波…5位吊銷主持證,1位開除
在周正毅出獄後,60大壽,上海灘風雲際會,這位昔日大佬在上海萬達酒店舉辦盛大的生日筵席。上海6位電視台主持人「市臉」傾巢而動,為這位出獄後不久的商業大亨祝壽。
平日字正腔圓,嚴肅端莊的上海電視台主持人,在大亨生日宴會上,極盡諂媚之詞,惟恐言語不到位,讓這位大佬沒記住自己。
周正毅生日宴會現場
新聞報道之後,輿論一片嘩然。而這6位電視台主持人再也沒有出鏡的機會,這就屬於政治覺悟遲鈍。
這6位主持人,在大是大非面前毫無主見,尤其是在公眾場合及可能會造成的社會影響層面,過於天真與幼稚。
中國經濟最發達地區的6位主持人,給一位刑滿出獄的重刑犯捧場,格外尷尬。這6位主持人日後是否會隨著風波過去,逐漸復出不得而知。
但這6位一生的主持生涯事業絕對不會再向前進步,則是板上釘釘。或許他們都有大好的前程,尤其是其中一位主持人是周正毅生日本年剛認識的,損失更大,但一切都歸於煙雲。
或許他們在傳播系的時候是學生菁英骨幹,死啃課本教材的學霸,然並卵,一切歸零。
為什麼有的商人,在面臨巨大利益誘惑時,無動於衷,因為他窺探透了背後的鐐銬;為什麼有的男人在美女面前,定力強橫,因為他看透了面具背後的蝎子心腸,一夜之情需一世償還,是毒酒,是深淵。
周正毅在香港和成龍的合影
周正毅2度入獄,優點是他的財富得以擴增,因為在監獄裡面,難以撥雲反日,在金融風暴之際,財富不跌反漲。
2008年的金融危機使得全世界的資本都受到了打擊,而周正毅因為資產被凍結躲過了一劫。不僅如此,周正毅早年購買的房產價值不斷瘋漲,光是香港的兩套豪宅就已經漲了近30億元。
這個觀點是一分為二,若不入監獄,或許會創造更大的財富奇蹟,若不入監獄,或許賠得傾家蕩產。是是非非雲煙過,獨留感悟刻心弦。
透過周正毅的案例,應該明白,恪守社會規則秩序與財富知足滿意是永恆命題,幸福的標準有三重維度。其中最深層的指的是心舒暢,心暢快,則吃糠咽菜,如莊子雲遊九霄。
2022年的商業社會,周正毅這樣的例子絕難再現,由小學頑劣秉性,到精緻投機分子聚斂財富,再到叱吒風雲上海灘,只能成為社會故事與商業傳說。
以前有過周正毅,以後則很難再有。這就是法治的進步與經濟制度的完善,所形成了新時代格局。
後記:一聲嘆息
2021年4月21日,周正毅接受國內一家自媒體採訪,聲稱跟毛玉萍沒有任何關係,既沒有法律夫妻關係,也沒有股東關係,也沒有高階主管關係,只是開過兩年阿毛燉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