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衛國越來越動盪不安,州吁位置岌岌可危就問老夥計石厚:老石啊,你看現在咋辦,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難啊!
石厚也愁得很不知道咋辦,猛然聽到州吁喊自己老石就想到了退休在家裡的老父親石碏,老爺子一生對國家忠心耿耿一定有安邦定國的妙計,只是就怕老爺子不願意出主意啊,他吞吞吐吐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州吁也是病急亂投醫大咧咧道:石碏老大人公忠體國一定會以大局為重,我這就親自上門請教老大人。
州吁還是有些優點的這不准備了豐厚的禮品準備演一出禮賢下士的戲碼。到了石碏府邸,老爺子看到了自己的逆子和那個弒君的賊子心裡就恨不得一手一個掐死他們。可惜老傢伙有心無力只能看看這倆貨到底要幹啥,看著州吁假惺惺地做出請教的姿態,石碏雖然老了但沒有老年癡呆腦袋靈活得很,看老夫怎麼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這個事情不好辦啊」石碏以進為退道。
州吁一聽不好辦,那是還有辦法啊,就呵呵笑道“那是那是,老大人有何妙策?”
石碏瞥了一眼州吁,嘆道“要想穩定君位要有上代國君的傳位詔書才能名正言順!”
州吁一聽有些惱火,上代國君就是被自己弄死的,哪有狗屁傳位詔書,難道老頭子在取笑自己,正想發飆就听石碏慢吞吞的接著說“當然傳位詔書也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乃是要得到週天子的冊封!”
石碏咳嗽幾聲長身而起對著西方躬身作揖,然後說“朝覲週天子就可以取得合法地位!”
州吁被老石碏弄得一愣一愣的,隨即大喜道“果然老奸巨猾,哦老謀深算啊!可惜寡人和周天子不熟啊!”的確州吁沒和周天子鬥過雞遛過狗,而且週天子現在是誰在位來著,這特麼誰在乎他啊!
石碏心說你不熟沒關係,我有熟人能牽線搭橋啊「大王不是前些時候和陳侯同盟嗎,你看衛陳兩國交情不錯,你可以去請陳侯幫你呀,據我所知週天子特別信賴陳侯,只要他能幫忙何愁大事不成。
州吁和石厚被老頭子的計策徹底征服,差點沒五體投地。兩人互相使了眼色興奮的告辭而去,等兩人一走石碏立刻讓心腹通過衛桓公的親生母親戴媯的關係給陳桓公傳話——衛國地方狹小,我老頭子已年過七十,不能再做什麼事,這二人確實殺害我國君主,請您趁此機會除掉他們。
按理說陳桓公不可能因為石碏的一句話就殺害別國君主,但是還要從戴媯說起,這女人是衛桓公的親生母親,是陳國人,她的姐姐厲姒也一同嫁給了衛莊公,戴媯生下衛桓公後就死了,而厲姒無子,州吁殺了衛桓公後厲姒就逃到了陳國,這兩位女子都是陳桓公的妹妹,衛桓公是陳桓公的外甥。陳衛兩國友好就是靠著這層關係,當陳桓公收到石碏的傳話後立刻做出決定,州吁這小子殺我外甥,而且在鄭國還耍了我們一道,實在該殺。
當迫不及待來走門路托關係的州吁和石厚興致勃勃地來到陳國後,就落入了陳桓公的圈套,幾百刀斧手直接把兩個憨憨給拿下了。州吁還在納悶這是唱得哪一出啊?陳桓公也不隱瞞,說“你小子嵬君,殺了我外甥,而且石碏請求我為衛國除害!”
州吁鬱悶啊感情上了老頭子的當了,他看了看同為階下囚的好哥們石厚,嘆道“你老子真是老姦巨加強!”
石厚更鬱悶,沒看過這麼坑兒子的,這是親爹嗎?他有點懷疑起自己的身世。不過這一切都太晚了。
陳桓公告訴石碏大功告成,你們衛國派人來把人弄走,是殺是刮回你們衛國去處理。衛國大臣們和石碏商量,絕不能讓州吁活著回國以免再生波瀾,於是就派右宰醜去陳國把州吁弄死了。至於石厚,衛國大臣拿不定主意,雖然石厚為虎作倀罪該萬死但他是石碏的親兒子啊,但老頭子石碏也是鐵石心腸果斷大義滅親,派自己的管家獳羊肩在陳國殺死石厚。
石碏借刀殺人坑死國君和兒子,被人稱為純臣。而州吁和石厚徹底成了弒君的反面典型被噴唾棄了幾千年。所以說作為子孫的我們還是應該多聽聽老爺子們的教誨,如果當初石厚聽了石碏的話不和州吁鬼混,那他或許就有了不一樣的人生了,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