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老子是道家的開山鼻祖,那麼莊子就是把老子的道家思想具體化
真正放在生活的各個層面展開,與老子的道德經相比,莊子的最大特點
就是把深邃的道家思想變成文學,通過神話語言傳說等各種神奇故事帶到世人面前
讓道家思想更有了人間煙火的味道
因此莊子也被稱為文學的哲學
哲學的文學。
雖然莊子生活在2,000多年前
但卻是個很有現代精神的人
他說
一個人人生境界的追求應該有三點
第一是生動有趣的靈魂
第二是追求自由的精神
第三是超越功利的境界
我們人生中遇到的幾乎所有的問題
在莊子中都能找到答案
接下來
我們就從人生境界的這3個方面
來聊一聊莊子的智慧
看一看如何實現
莊子逍遙遊裡所描述的自由人生
快樂的生活
有趣的人
重拾有趣的靈魂
有句流行語說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
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
這裡面其實也有莊子的智慧
在莊子看來
好看的皮囊只是外形
不是內核
莊子甚至推崇的那些
長得雖然可能奇醜無比
但是極富精神魅力的人
這些人可以是很醜陋的人
他們有的少一隻腳
有的沒有腳趾頭
有的脖子上長了個大瘤等等
比如莊子人間事裡有這樣一個人
有一個醜人叫做支離書
他長得非常難看
他的臉藏在肚臍之下
肩膀高過頭頂腦後邊
的髮際朝天
兩條大腿和胸旁的肋骨相連
簡直就像怪物一樣
這樣畸形的人可以幫別人篩稻穀
去糟糠
這項工作的收入讓他養活10來口人
支離書雖然畸形
不但不是家裡的累贅
反而可以賺錢養家
莊子還講了一個哀台他的故事
魯國的國君魯哀公和人聊天
說起天下有個長得非常醜的人叫哀台
他誰見他一眼都會感到害怕
他無權無勢無錢
但是很奇怪
無論男女
只要跟他交往過的人
沒有一個不愛慕的
魯哀公很好奇
去見了哀台他
果不其然
魯哀公被這位醜人深深折服了
甚至願意把國家和他一起分享
如果說支離書只是能夠養家
那麼哀台簡直是粉絲無數
他們都是行殘而神犬的人
所以莊子是踐行而貴神
他非常注重人的精神魅力
他認為
只有徹底放下人的外表上的執著
才能更加重視一個人精神的光芒
在這些故事中
我們可以看出
莊子是如何看待人的外在和內在的
一位法國女作家名叫瑪格麗特杜拉斯
他的代表作是行人
他也因此獲得龔古爾文學獎
其實
杜拉斯本人也是活成了他作品裡描
述得超越顏值的人
27歲的小伙子安德烈亞
愛上了66歲的杜拉斯
義無反顧
年輕人對老了的杜拉斯說
你現在這張備受摧殘的面孔
比年輕時嬌嫩的面孔更讓人熱愛
杜拉斯生命的最後16年
都是安德烈亞陪伴照顧的
杜拉斯身上有很多女性
內心深藏的野心和自由
他是個死了都要愛的女人
我們看到了他超越了顏值
超越了年齡
超越了時間
超越了歲月的那種魅力
但我們再回到莊子就會發現
莊子也好
布拉斯也好
他們真正看到了人的本質
是在於內在的精神
而不是外表的裝扮
老子說道法自然
人一裝就不那么生動可愛了
人一不裝就生動了
就有趣了
生動就是沒有條條框框
不死板順應自然
有趣就是展現自己的真實面貌
真實性情
真實喜好
一個小孩子和一個撿廢品的老爺爺
都能聊到一起去
這就是因為不裝不裝就平等了
可愛了胡玉貞很可貴
道家是提倡返鋪歸真的
那麼如何才能活出真實的自我
首先
要去掉心中那種對唯一標準的執念
莊子還講了一個著名的故事
叫三問三不知
講的是王一與聶區的一次對話
這兩個都是古代得到的隱士
王一是老師
孽缺是學生
問老師這個世界有共同的標準嗎
老師反問人睡在潮濕的地方
腰就會疼痛
那麼泥鰍會這樣嗎
我們要放下對唯一的標準的執念
要更開放的去看待各種事物的個性
我們要努力實現自己心中的熱愛
才能放下那種裝的表面
有真本事的人才能有真性情
很多學生
他們所學的專業不是自己熱愛的
可能是父母或者老師為他選擇的
什麼專業熱門
什麼專業好賺錢好找工作
父母就拼了命讓自己的孩子去學
結果他們學的非常痛苦
可能把整個青春
都葬送給了一個不感興
趣的專業
而且看不見未來
哈佛大學是大部分人眼中最好的大學
能從這個學校順利完成學業
是大部分人的夢想
但
祖克柏發現了自己的熱愛的事業後
中途棄學去專心做他的facebook
比爾蓋茲發現自己熱愛的事業後
從中途氣血專心做他的微軟
現實證明他們的選擇是對的
他們沒有像其他人一樣
按別人眼中的標準堅持完成學業
這個世界沒有唯一的標準
莊子的自由論追求自由的精神
我們需要追求生動有趣的靈魂
這是一種應該追求的人生境界
莊子還講了一些追求自由的故事
人只有自由了
內心才會變得生動有趣
比如莊子講了一個野雞的故事叫澤之
他說則指食不易濁
矮不易飲
不其出乎凡中
野雞走10幾步才能找到吃的
走上百步才能找到喝的
但即便如此辛苦
他們也不願意被關在籠子裡等待餵食
鳥類尚且如此
更何況人呢
人的天性中都是想要自由的
我們小時候就是渴望自由的
慢慢的
被身邊的許多的條條框框所束縛
所教化我們就忘了追求自由的天性
心靈上精神上的自由
是一件不容易實現的事情
人們很多時候都是在相互攀比
比如說要去比身材
比財富比資本
比地位比孩子等等
有比較必然會帶來失落感
甚至更重要的是會帶來自我的迷失
莊子有一篇驕傲田母
講的是那些長得特別的
跟別人不一樣的
莊子告訴我們
外在的不一樣沒那麼可怕
他也是一種自然
真正可怕的是
一個人的心理
被塞了很多世俗的觀念和標準
不符合標準就感到恐懼
符合標準就洋洋得意
我們對於個體的獨特性
是否有勇氣去接受和麵對呢
有一個新聞
女孩從14歲開始整容
總共花了50多萬美金
號稱臉上裝了一棟房子
記者採訪他
他說整容這件事會上癮的
只要有人說他臉上有一點瑕疵
他就想去整容
想要一個完美的臉蛋
像這樣完
全把自己交給他人的審美標準
也是很殘忍的
所謂人比人氣死人
而這種比較
往往是一種社會約定俗成的尺子
什麼樣是美的
什麼樣是醜的
這樣就抹殺了每個個體的那種
特殊性和存在感
那如何才能夠從比較中脫身而出
奪回人生的方向盤呢
首先要自己逃出別人的尺子
內心有定力
分清楚什麼是內在
什麼是外在
要知道生命的尊貴不是因為長相
也不是因為別人的肯定
而是因為自己活成了自己
生命本身就是值得尊重
值得被愛的
無論長成什麼樣
無論擁有什麼
道家講道法自然
人只有順應自己的內心行駛
才能走得更遠
我們做事是需要持續的動力的
只有內心最真實
無期按照這個願望飛翔
才能有源源不絕的燃料
也才能飛得更高更遠
像莊子筆下的大棚一樣
老子析出函谷關隱退
莊子隱而著書
常無週謎
他們可能是某些人眼中的失敗者
但他們的內心是篤定的
是自由的
這也是莊子中的
一句話說的舉世而遇之而不加權
舉世而非之而不加舉
定乎內外之分
便乎榮辱之境
全世界都讚揚你
也不一定你是對的
你也不一定按照他們的節奏
去更加的往前奔跑
全世界都否定你
也不代表你是錯的
重要的是你內心是否有定力
其次就是要放下自己量別人的尺子
這其實更難做到
因為別人用尺子量我們
我們很容易感受到
但是我們用尺子去量別人的話
自己都不知道
莊子其勿論終有一句話叫灰鬼訣
怪道通為一
可為點睛之筆
寬大的即便的
詭詐的
怪異的等千奇百怪的各種事態
從道的意義上講
都是相通而魂依的
莊子認為外在的各種不同都只是表面
從道的角度看都是一樣的
那麼在道的面前
人和人都是平等的
平等的對待不同的人
無論講的什麼語言
是什麼膚色
是什麼國家的人
這些都不重要
人的格局就來自於這種
自身視角的高度
人們坐飛機的時候
飛機慢慢起飛
我們看下面樓房一點點變矮變小
最後變成了小點點消失了
只剩下滿天的雲
天底下的一切事物又有什麼區別呢
從道的角度去看問題
就是從更大的事業
更長遠的角度看問題
莊子的其勿論講的也是這個共通性
其就是平等
這個思想很現代
我們可以用其是非
其勿我其美醜
其生死等來概括莊子的主要思想
這樣一層一層的去超越
這樣自然就能放下量別人的尺子
和別人量自己的尺子
人也就會生出
更多的對這個世界的同情心和同理心
當然我們放下心中的尺子
並不意味著我們就此無所作為
重要的是作為的方式
老子莊子主張的
都是順著萬物本身的發展規律來做事
而不是強行讓事物符合自己的要求
這也是莊子著名的
豪丁解牛的故事所講的道理
豪丁給梁惠王宰牛
手法嫻熟
梁惠王驚嘆於刨丁的技術
豪丁則說我追求的是自然的規律
豪丁解牛
是用寄來達到到他追求的世道
而從技術去進入
一個廚子殺牛都這麼藝術
一把刀用了19年還像新的
那麼這裡的牛是比喻一個充滿了障礙
一個很複雜的社會
他需要我們去認清和躲避
那麼要躲避什麼呢
一些傷害我們本性的地方
用刀子如用心我們在社會上做人做事
會遇到各種難處
各種不如意
如果動不動就開思
動不動就硬槓
結果是沒有做成
人也得罪了
這就是用心太厚了
應該變得薄一些
如果我們用心能如刨釘的樣
把刀磨得非常的薄
那麼幾乎是從無進入
有這樣的敏銳專注
我們有什麼事情做不成呢
沒有了成心成繭
我們也就能游刃有餘
莊子的逍遙論超越功利的境界
我們在追求精神自由路上的障礙
除了攀比
還有一大障礙就是太功利
比如有些學生
他在選專業之前就先問
這門專業好不好畢業
他感興趣的不是自己的報
不是自己喜不喜歡這門課
也不是從這門科能學到什麼
他只關心能否順利畢業
我們賺錢買房買車生孩子
然後生了孩子
依舊督促他們賺錢
買房買車再生孩子
可是大家是否有想過
對於下一代來說
他們未來遇到的挑戰
和我們今天會有天壤之別
以色列有個學者叫赫拉利
他是牛津大學的歷史學教授
他的代表作未來監視
相信很多人都聽過
裡面有這樣一個觀點
他認為未來只有1%的人
將完成下一次生物進化
升級成新物種
而剩下99%的人將徹底淪為無庸階層
很多人看過這句話很崩潰
說感覺人生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自己的價值觀都被瓦解了
這個問題莊子是有解藥的
那就是無用之大用
莊子講過一個關於出的大樹的故事
莊子的好朋友惠子說出
這棵大樹長得很不好看
樹幹不平不直
不中繩沒捲曲而不合規矩
不是個好材料
連工匠看都不看一眼
他們問莊子該怎麼來看待這棵樹呢
其實惠子就是典型的工地主義
他是用這棵樹是否有實用的價值
來衡量他
中規中矩的書當然可以用來作房梁
做家具等等
歪歪扭扭的書可不是沒用嗎
莊子卻不這麼想
他認為惠子這棵樹
可以種在什麼都沒有的地方
廣闊的野外
人們在樹旁悠閒的散步
躺在樹下睡覺
這棵樹不會遭到砍伐
看起來沒用
恰恰保全了自己
也成就了大家
當然
這是莊子那個亂世的時候的一個思想
莊子在那樣的亂世能保全自己
寫出自己的想法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這也是一種誇張的筆法
讓我們從功利的狹隘的思維走出去
改變我們與外物的關係
英國有一個很了不起的舞蹈家
吉利安魏嬰
他曾經知道歌舞劇貓和歌劇魅影
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有成就的人
他小的時候在學校表現的非常糟糕
學校說他有學習過動症
總是坐立難安
無法專注
幸好
他的媽媽帶他看了一位專業的醫生
醫生透過仔細觀察和研究
認定吉利安並沒有生病
而是一個舞蹈天才
後來吉利安果然考上了皇家芭蕾舞團
成為出色的舞者
其實吉莉安就是莊子筆下
歪歪扭扭的大樹出
惠子覺得大樹出是個廢物
莊子卻覺得他有大用
當然這是一個非常好的醫生
他能夠識得這個小女孩身上的價值
這就好像盲人摸象
那個能從全局觀察大象的人
才能看到整個像的樣子
雖然國別不同
但是這位醫生
也可以說是非常有道家智慧
能夠道通唯一
實現莊子的大自由逍遙遊
了解無用之用
我們就能走向莊子的大自由逍遙遊了
莊子逍遙遊
開篇就是一幅浪漫主義的圖景
是一個昆化碑旁的故事
昆與鵬是兩種生物
莊子把昆苗數成了一條大魚
大到難以想像
北冥有魚
其名為鯤
鯤之大不知其幾千里也
北冥也就是北海
生活在北海裡
昆感覺到不自由
於是化而為鳥
這個畫字很重要
當人感到不自由的時候就要學會轉化
魚也能轉化為鳥
人也能得到自己的自由
獲得靈魂的生化
這需要積累
需要勇氣
需要觀念上的裂變更需要時機
這就是海運
則將洗於南明的那個海運
就是昆化為龐的重要的一個時機
在這樣的各種條件一應俱全的情況下
人就能達到逍遙的境界
當然改變內心只能靠自己
他很難嗎
很難但是也很容易
一旦改變了自己的信念
我們真正掌握了道的哲學
我們就實現了這種轉化
我們就會像大鵬那樣奮起直飛
達到自己心目中的難民
莊子說野馬野陳安
野生物之一溪鄉吹野
我們看到的畫面
就會與以前完全不一樣
這必將是一個更遼闊
永恆的新的自由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