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道”？天下人津津樂道，卻無法描述、難以言喻。禪宗的大師們說“言語道斷”，嘴巴一說出來，就不是那個“道”了。儒家的大師們說“真是與物無對”，什麼東西都不能代表它。那道家怎麼說的？我們現在從道家的角度來說“道”，看看老子在《道德經》中怎麼說的？
《道德經》第二十一章說：“孔德之容，惟道是從。道之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像；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在與孔子問禮時，他說：“天地無人推而自行；日月無人燃而自明；星辰無人列而自序，禽獸無人造而自生。此乃自然之道也，何勞人為乎？”。
老子說，天地萬物的運作、發展的形態和功用，都是依循“道”而決定的。 “道”的狀態恍恍惚惚，似有似無，似無非無，即有即無，非有非無，在混沌狀態中孕育了萬事萬物，也就是有物混成，先天地生，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道”類似乎粘稠的模糊狀物，一切都在它之中產生，由於黑與白的基本特性，合起來顏色為灰色，外加“道”的豐盈特質，或許“道”為“銀灰色”。
地球無人推就自轉，繞著太陽公轉、太陽帶著太陽係向前奔跑；太陽和月亮不需要人點燃就自己照耀；星星不需要人排列，就在自己的位置和軌道；動物不需要人創造，就繁衍生生不息。這些都是「道」的自行運作，不需要人去做什麼，一切「道」在掌管。什麼是「道」？老子還說：「道可道，非常道，」一旦說出來的道，就不是真正的道了。因為道是無限的、無法形容的，說出來的話就有限。
或許說，「道」進入了一隻鳥，成為了它的自性，決定了它如何飛行？長成什麼樣子？能活多久？ 「道」進入了一棵樹，成為了它的自性，決定它能長多高？長成什麼樣子？能結出什麼樣的果子？ 「道」進入了一個人，成為了他的自性，決定了他長什麼樣子？有什麼性格？能長多高？過怎樣的生活等等。
這個“道”無形無相，無所不包，無法定義，卻掌管著一切，它是臨在於一切的自性。一旦進入萬事萬物之中，就從無限變成了有限，那麼單一的存在自性不能代表它，因為它是全部，終極的創造者。所以說，“道”可道，非常道！